对《伊利亚特》所反映时代背景的思考

发表时间:2021/7/7   来源:《教育学文摘》2021年第36卷第7期   作者:著家幸
[导读] 每一段时期内所产生的文化都是其所处时代的“代言人”。史料作为文化、文明流传和传播的载体,更是反映了其记述事件的背景以及作者所处的时代环境。
        著家幸
        河南师范大学,河南省新乡市 453000
        摘要:每一段时期内所产生的文化都是其所处时代的“代言人”。史料作为文化、文明流传和传播的载体,更是反映了其记述事件的背景以及作者所处的时代环境。在这种情况下,发掘并结合每一部作品的时代背景去阅读、研究就显得十分必要了。以《荷马史诗·伊利亚特》为例,它叙述的是约在公元前十二世纪初,古希腊人与特洛亚人之间的一场战争。如此久远的历史,若不借助于当时的时代背景来阅读,那么对书中内容的理解可能就会有失偏颇。
        关键词:伊利亚特;时代背景;英雄时代;宿命论
        
        一、宿命论与人的进取精神的矛盾
        通读全书,不难发现凡人在作出每一步重大决定时,都有人和神双重因素的影响。例如书中第一卷写到,阿伽门农王夺取阿基琉斯的女伴,致使阿基琉斯与阿伽门农在战争之前争吵结怨,这不仅是因为阿伽门农生而为王的刚蛮,更是因为受到了神力的驱使。而在最后阿基琉斯杀死赫克托尔,也是由于其本身的勇猛无畏和雅典娜女神的协助的二重因素。书中许多类似的情节也都能体现诗人荷马所采用的“双重动因”的解法。
        此外,书中折射出的命运对人生的影响也是不容忽视的。依据荷马的神学观,除了神以外,人生还为命限所左右。命运之所以令人生畏,主要在于它限定人生的长度或限度的强大力量,凡人在出生的那一刻即已被笼罩死亡的暗影。虽然凡人一般不能通过祷告摆脱命运的羁绊,但从理论上来说,它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被冲破或超越的。例如书中第二十卷“奥林波斯众神出战各助一方”,宙斯这样说道:“……我的心牵挂着那些即将遭毁灭的人……我担心他不要违背命数摧毁城墙。”由此可见,这些都是“命中注定”的事,违逆将引起一连串诸如打破天体的和谐的连锁反应,就连神明也害怕违背它而产生的难以预料的结果。
        此书的译者在书中前言提到,《伊利亚特》塑造了许多有血有肉的、令人印象深刻的人物形象,诗人荷马力图通过史诗中的主、次要人物来称赞人的主动进取精神。但我个人认为这种精神在书中体现的次数太少,而且集中体现在大英雄人物身上。在第二十一卷“阿基琉斯力战克珊托斯河神”中,特洛亚将士安特诺尔决心与阿基琉斯战斗是因为阿波罗的激励与保护,而如果阿波罗没有“将勇气灌进他胸中”,安特诺尔本会在恐惧的支配下选择逃亡。类似这样的小人物在作出决定时都会有一位神明在他的耳边说出“有翼飞翔的话语”来激励他。而在第二十二卷“赫克托尔被阿基琉斯杀死遭凌辱”中,阿基琉斯受欺骗被阿波罗引到伊利昂城外,“倘若有可能,这笔账我定要跟你清算。”他这样愤怒地说,并重新勇猛地奔向城市。同样在这一卷中,赫克托尔虽然遭到了雅典娜的蒙骗,没有成功袭击阿基琉斯,但他仍说:“我不能束手待毙,暗无光彩地死去,我还要大杀一场,给后代留下英名。

”类似这样的大英雄人物也只有到了危急关头才会决意与神明搏斗,与命运抗衡。
        二、对时代背景的思考
        史诗虽不能被作为真正意义上的历史来研究,但其在历史上一定是有迹可循的。《伊利亚特》有两个独特的主题:其一是围攻特洛伊,其二是海外大流亡。结合时代大背景来看,公元前12至公元前8世纪是古希腊世界从氏族公社制向奴隶制社会过渡的时期,当时的统治者想要恢复过去的辉煌,要听他们古代英雄的丰功伟绩和勇猛祖先主宰本身命运之时的光荣历史。因此在这种历史背景的要求下,一种描绘英雄时代的短篇诗歌就诞生了。
        因受到当时古希腊多神宗教的影响,奥林波斯众神对有死的凡人的影响仍是很大的,而希腊神话中的神明像常人一样,有欲望,有善恶,有计谋,互有血缘关系,都是人格化了的形象,这就印证了“神、人同形同性说”。除此之外,宿命的阴影不仅常常笼罩着凡人,甚至连神明都害怕去违背它。所以,在荷马笔下,众神也都具有宿命论色彩,而他们之间的不和与冲突常通过英雄人物的行动展现出来。
        家族色彩、血缘纽带的影响也在《伊利亚特》中得到了充分体现。在史诗中,英雄及将士的名字前总会修饰以其父的名字,例如“佩琉斯之子阿基琉斯”、“阿特柔斯之子、人民的国王阿伽门农”、“普里阿摩斯之子赫克托尔”等。不仅凡人如此,神明之间也存在一个基本谱系,例如“克罗诺斯之子宙斯”、“宙斯之子阿波罗”等。家族、血缘的影响不单单体现在人物的称呼上,还影响在人物的行为中,他们以父辈、祖先的荣耀为荣,并身体力行传承发扬这种荣耀。
        最后,古希腊并不是一个国家的概念,而是一个地区的称谓。此外,当时国家意识尚未形成,而民族意识有所体现。在《伊利亚特》第二卷“阿伽门农召开全营大会试探军心”中,诗人对双方阵容的描述总是以民族为单位开始的。例如“波奥提亚人”、“福基斯人”、“洛克里斯人”等,“阿开奥斯人”、“达那奥斯人”在诗中也被用来泛指希腊人。
        三、结语
        时代大背景与作者个人能力是成就一部作品的重要因素。显然,《伊利亚特》诞生于二者的完美结合。虽然史诗的每句话并不都是真实可信的,有许多抒情成分,但它却在很大程度上真实地反映了古代民族的日常生活、传统习俗与道德观念等。史诗虽不是现代意义上的历史,但其所讲述的神话故事与英雄伟绩则延续了民族记忆,对后世的希腊历史与文化产生了极大影响,其文化后裔的拉丁人、日耳曼人等民族更是对其加以发扬光大,使其成为西方文化的一个重要源头。因此,结合时代背景去阅读这本书对于世界史专业的学生来说是大有裨益的。
参考文献:
1.荷马:《荷马史诗·伊利亚特》,罗念生、王焕生译,人民文学出版社,1994年第1版。
2.杨鹏飞:《一部史诗,两个时代——论<伊利亚特>的双重时代性》,2015年。
作者简介:著家幸,女,汉族,2000年,籍贯:河南省平顶山市,本科,研究方向:世界史,河南师范大学,河南省新乡市 45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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