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德宁
广东科贸职业学院 人文艺术学院 广东 广州 510640
摘要：高职教育的“双高”校建设名单已经公布，但高职教育任重道远。当前制约我国高职教育进一步发展的瓶颈是：一、培养的应用型人才的技能和素质不高；二、服务社会的意识和能力不强。作为我国高职教育排头兵的“双高”校，应在这一问题上深入思考、积极寻求对策，力求能在破解这一难题中实现新的跨越，进而发挥示范作用，引领和推动我国高职教育的全面发展。
关键词：高职教育 “双高计划” 高素质 服务 区域性
2020年初，教育部官网正式发布了高职教育的“双高计划”（中国特色的高水平高职学校和专业建设计划）建设院校名单，共计197所高职院校入选高水平院校、专业和专业群。这意味着我国“双高”职业院校建设已进入了“后双高时代”。接下来的问题是：后双高时代，“双高”校应在哪些方面寻求突破以实现新的跨越，进而发挥示范作用，引领和推动我国高职教育的全面发展？
要想回答这一问题，首先要对我国高职教育的发展现状作全面分析和宏观把握，明确当前制约我国高职教育进一步发展的主要问题，并在基础上确定高职教育的发展方向。当前制约我国高职教育进一步发展的瓶颈：一是培养的应用型人才技能和素质不高；二是服务社会的意识和能力不强。因此，在后双高时代，“双高”院校应紧紧围绕这两个问题上进行深入思考、积极寻求对策，将高水平院校和专业建设落实到人才培养和服务社会上，力求能在破解这一难题中实现新的跨越。而要想解决这一难题，首先要在“三高”上求突破，力争培养出高素质应用型人才；其次要在“服务”上下功夫，努力增强和提高自身的服务意识与服务能力。
一
培养高素质应用型人才，是高职教育的首要任务。所谓高素质应用型人才，简单地讲，是指具备较高职业技能、职业素质和人文素养的“三高”人才。
较高的职业技能，是高职院校与普通高等院校和中职学校在人才培养目标上的本质区别。它不仅要求具备相关职业的操作技能，而且还要求掌握本专业和相关领域的基础理论知识，具备一定的创新思维和技术研发能力。较高的职业技能，不仅能实现高职毕业生与相关职业岗位需求“零距离”的“无缝对接”，有利于他们的就业，同时也使他们具备较大的发展潜力，拥有一个广阔的职业发展空间。高职毕业生的职业目标应该是高级技师，而不是简单技术操作工。如果仅仅满足于培养简单技术操作工和追求就业率，“双高”校就未能发挥其应有作用。况且，随着科技的进步和我国经济发展的转型和产业结构的升级，如果没有较高的职业技能，其职业发展空间极为有限，跟不上时代发展步伐，其生存处境也将会越来越困难。因此，培养具备一定创新思维和与技术研发能力的高技能人才，不仅是“双高”校的职能所在，更是时代发展的必然要求。
但就目前情况来看，我国高职教育并没有解决好这一问题。绝大部分高职院校，缺乏培养可持续发展人才的战略眼光和办学理念，满足于人才的市场需求和实际操作能力，以培养简单技术操作工和追求就业率为目标。在这一目标下培养出来的学生，一般很难掌握本专业和相关领域的基础理论知识，更不具备一定创新思维与技术研发能力。这将使他们在未来工作岗位上发展空间小、发展后劲不足，有的甚至只能做一辈子简单技术操作工，不能成长为高级技师。从我国高职教育的人才培养目标来看，高级技师，理应是高职毕业生的职业发展目标。有数据表明，我国接受高等教育培养的人才中，高级技师只占0.24%，目前我国高级技师的缺口至少有50万！这表明我国高等职业教育在人才培养上没能充分发挥其应有的作用。作为国家“双高”校，应在这一点上有所突破，不仅追求学生的就业率，更要关注学生的就业质量和未来职业发展，从而提高我国高职教育的人才培养质量。
与普通高等院校和中职学校另一个不同的是，高职院校培养的人才不仅要具备较高的职业技能，还应具备较高的职业素质。较高的职业素质是指，除了具备爱岗敬业等基本的职业道德外，还包括踏实勤奋、吃苦耐劳的职业精神，理性的职业认识和明确的职业目标等基本素质。只有具备良好的职业素质，才不至于被表象或眼前利益所迷惑，才能踏踏实实地坚守自己的职业岗位，通过不懈的努力朝着既定的职业目标迈进。这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一辈子只做一件事，将一件事做到极致”的工匠精神。
目前我国高职院校虽然已经意识到学生职业素质养成的必要性，但因重视不够或理解不透而使职业素质教育流于形式，且较为零散，没有形成一个完整的体系。有些院校甚至为了“跟风”或“创新”而过分强调“创业”教育，却忽视了最起码的职业道德和职业素质的培育。这虽然在一定程度上有利于激发学生的创业热情，但从职业素质教育的角度来看却非常不利。因为在市场日趋细化而又竞争十分激烈的今天，创业只适合极少数人，而对于绝大多数的学生来说，创业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只有具备良好的职业素养，踏踏实实先就业，熟悉本行业的发展现状，把握行业发展方向，然后在这个基础上寻找职业发展或进行创业，才更为现实，更有利于绝大多数学生的发展。
很多高职学生在就业时，往往因为缺乏理性的职业认识、明确的职业目标和踏实勤奋的职业精神，而深感困惑和焦虑。或因贪图高薪水、高福利而盲目上岗，或因考虑到岗位、地域、工作压力等多种因素而举棋不定，或因这山望着那山高而挑挑捡捡……这些都是职业素质不高的鲜明体现，不利于高职生当前的就业，更不利于他们将来的发展。很多学生因为职业素质不高，常常就业不久后就频繁跳槽、乃至失业。相关统计数据表明，高职毕业生在工作一年内的跳槽率高达60%以上，两年内的跳槽率更是高达80%以上！这种频繁跳槽或改变职业方向的做法，不仅不利于他们职业技能的提高，更不利于他们的职业发展。
较高的人文素养，是指具有健康的心理、健全的人格、高尚的道德情操和人格修养以及深广的人文情怀。培养具有较高人文素养的人，是高等教育的首要职责。因此，作为高等教育中的职业教育，不仅要培养出具有较高职业技能和职业素质的职业人，更要培养出具有较高人文素质、人格修养的文化人。过分强调对学生职业技能的训练而忽视其人文素质的培育，一直是我国高职教育存在的严重问题。人文素养的缺失，不仅不利于学生的职业发展，更不利于他们的自身成长和人格建构。
首先，人文素养是一个人全面发展的基石。人生来不是奴隶，也不是工具，而是一个有着七情六欲和喜怒哀乐的鲜活生命。人，不是为了活着而活着，除了通过劳动获取必要的生活资料之外，更多地是通过为社会和人类创造更多价值来全面发展自己、提升自己，实现自我价值。一个不具备人文素质和人文关怀、不懂得生命价值和意义而只为利益苟活着的人，只是一个工具人，永远也不知道什么是人生、什么是幸福。在日益物化和幸福感普遍缺失的今天，这一点显得尤为重要。
其次，人文素养是一个人可持续发展的助力器。一个人在未来事业的发展潜力主要取决于其综合素质，其中最重要的是人文素养。一个缺乏生活热情、广阔视野、坚定信念和健全人格的人，是没有发展潜力的，无论在哪个领域都不会走得太远。随着科学的发展，学科之间联系也日益密切。如果只是局限于某一个领域，视野狭窄，终究成不了大器。爱因斯坦曾经说，他的相对论灵感来自小提琴。如果说爱因斯坦只是一个个案，那么风行美国并结出丰硕成果的博雅教育，则更具有普适性和说服力。
最后，人文素养是学会做人的重要前提。我们古人常说，先做人，后做事。意思是说，只有先“做好”人，才能“做好”事。如果连“人”都做不好，怎么谈得上“做好”事呢？做出来的恐怕也只是“坏事”。
如何在这“三高”上求突破，实现自我发展的新跨越，进而发挥示范作用，引领和推动我国高职教育的全面发展？这是后双高时代我国“双高”校面临的主要问题。
首先是提高学生的职业技能。要想做到这一点，一定要解决和处理好“动手”和“动脑”的关系。强调实践性、重视动手能力的教育理念已经在我国高职院校牢固树立起来，并通过一系列实践性教学模式的探索、实践性教学体系的建构和实践性教学方法的改进落实到日常教学之中，取得了明显成效。但美中不足的是，没能通过“动手”带动或“倒逼”学生“动脑”，以至于出现“动手”过多而“动脑”过少的现象，其结果是学生在掌握职业技能时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或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不利于学生对职业技能和专业理论知识的掌握，更不利于他们思考习惯的养成和创新意识的培育。
解决这一问题的根本方法是，在实践性课堂教学中以“动手”带动或“倒逼”学生“动脑”，培养他们的“问题”意识。
在实践性课堂教学中，学生根据教师所讲的方法和技巧进行实际操作时总会遇到这样那样的问题，因此完成的效果不理想，其中有操作不当的，但更多是因为相关技巧和理论知识没有掌握牢。教师应抓住这一时机，因势利导，帮助学生分析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现象、问题出在哪儿、应怎样解决、可不可以用其他办法来代替等，使学生学会思考、乐于探索，进而激发他们的学习热情和创新意识。
在建构实践性教学体系时应充分考虑职业技能的体系性和层次性。任何一门专业技术都是一个完整的体系，由易到难的递进发展。因此，在建构实践性教学体系时应根据专业技能训练体系确定教学范围、分清教学层次。首先要明确学生在学习这门专业时需要掌握哪些职业技能，哪些不必要或不需要掌握，其次要分清哪些是最基础的职业技能，需要在一年级掌握；哪些属于“提高”的职业技能，需要在二年级掌握；哪些是“发展”的职业技能，需要在三年级掌握。几乎所有的高职院校的专业课程标准对此都作了明确规定，但设计不系统、不科学，落实不认真不到位的现象仍普遍存在，进而导致实践性教学内容简单、重复、交叉、前后脱节等情况时有发生，使学生的职业技能得不到系统的训练和提高。在教学模式上，可以通过“工作室”、“研发中心”等平台，由科研能力强、专业技术棒的教师带领学生组成团队，通过课题研究、项目研发和科技攻关，激发学生的创新思维，使他们具备一定的应用研究与技术研发能力。
职业素质的培养，应始终贯穿于高职院校的教育教学当中，既要渗透在专业课程的课堂教学之中，又可以通过设置职业教育课程予以加强。在专业实践课教学中，除了传授给学生专业技能之外，更要通过技能训练培养他们踏实勤奋、吃苦耐劳的职业素质和精益求精的工匠精神，使他们充分认识到这种职业素质在将来就业和职业发展中的必要性和重要性。在专业理论课教学中，除了传授给学生专业基础理论知识外，还要帮助他们了解自己所学专业及相关产业行业发展现状、市场前景、职业规范，使他们对自己将来所从事的职业有一个较为全面的了解，并在此基础上确定自己的职业发展目标。在专门设置的职业教育课程中，主要从职业素质、职场规范、职业发展规律、职业规划等方面告诉学生怎样才能做一个好的职业人，帮助学生结合自己的专业和特长做好职业规划，为将来的就业和职业发展做好准备。同时，还要让学生对就业、择业和创业三者之间的关系有一个全面的了解和理性认识，并处理好它们之间的关系。
职业素质教育的重视不够，学生的职业素质不高、职业认识不清、职业方向不明、职业精神不强，是目前我国高职教育普遍存在的一大问题。“双高”校应该在这一问题上深入思考，大胆改革，并切实有效地予以解决，为其他高职院校做好表率。
长期以来，由于对职业技能的过分强调，高职院校往往忽视或放松了对学生的人文素质教育。同时，人文素质教育又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工程，比单纯的职业技能培训要难得多，并且效果不明显。这也是高职院校不愿意在人文素质教育上花力气的重要原因。许多高职院校不能或不愿将人文素质教育渗透到专业技能教育之中，又很少开设人文社科方面的课程，即使开设一两门人文社科课程也只是作为一种装饰或点缀，以便应付上面的检查，或以此将自己与职业培训机构区别开来，根本谈不上有什么实际效果。在这种思想指导下，不可能将人文素质教育真正落到实处。要想解决这一问题，关键是要在思想上提高认识，真正意识到人文素质教育的必要性和重要性，进而才能将人文素质教育落实到日常教学活动之中。人文素质教育不是仅仅靠几门人文类课程所能解决的，而是要贯彻于整个教育教学活动，渗透在每一个细节之中。专业教学、思想教育、活动开展、教学管理、制度建设……等等，每一个方面、每一个环节都是实施人文素质教育的理想场所。
对此，近年来教育部要求加强大学生的思想政治教育，并在全国范围内推行课程思政，将思政教育和人文素养培育纳入到专业教学乃至每一门课中，收效显著。但也出现因把握不准、领悟不透政策精神，简单地将课程思政理解为思想政治教育，未能将伦理道德教育和人文素养的培育纳入专业教学的情况。
二
制约高职教育发展的另一个关键性因素是，服务社会的意识和能力不强。人才培养与服务社会是彼此联系、相互促进的两个方面，培养出高素质的应用型技术人才能更好地服务社会，服务社会有利于高素质应用型人才的培养。高职教育服务社会强调的是区域性，即主要服务于本地区的经济发展和社会建设。因此，高职院校在办学模式、专业建设、人才培养和教育教学改革等方面要有强烈的区域意识，即依托本地区产业行业发展现状，在培养适应地方经济社会发展需要的高素质应用型人才的同时，加强与地方行业产业之间的联系与合作，实现产教融合。
封闭式的传统办学模式虽然早已打破，但传统的教学体制机制仍没有彻底放开，严重制约了学校与企业之间的联系与合作，从而导致学校服务社会的意识不强。这一点在专业设置和建设上得到最为集中的体现。上个世纪90年代后期，在我国大力发展高等教育的浪潮下，许多高职院校在专业设置和建设上贪大求全、追新赶热，只要是新专业就上，只要是热门专业就办，人数越招越多、专业越办越全，俨然是一所综合性大学，全然不顾本地区产业行业的发展状况和对人才的实际需求。没有本地区产业行业作依托，不对人才的质量和数量进行控制，很难培养出适应本地区经济社会发展的高技能人才。这不仅会造成供求矛盾，不利于学生的就业，同时也不利于学校的自身发展。因此，强化区域性，增强服务意识，首先要依托本地区产业行业的发展状况进行专业建设。
强化区域性，增强服务意识，需要进一步加强与地方之间的联系与合作。通过与地方行业企业合作办学、共同开展项目研究和技术研发、或为地方行业企业员工进行职业培训和继续教育等多种形式，更好地服务于地方经济社会发展。
长期以来，我国高职院校在与地方行业企业进行合作时，一直热情不高、动力不足，更多是出于政策性考虑，有的院校甚至为了实现“政策达标”而导演为合作而合作的假象。这种“政策性”的被动式合作，无论是对人才培养还是服务地方经济发展，都十分不利。近年来，随着生源竞争的激烈和办学压力的增大，许多高职院校虽然已经认识到与地方行业企业合作对人才培养和服务地方经济发展的重要性，但由于多年来的积弊，无论从与地方行业企业合作的广度还是深度上看，都仍显不足。究其根本原因，是因为学校属于国家不属于市场，企业是否为学校提供资金支持或吸纳毕业生，对学校的办学影响不大。这就使学校失去了服务地方的主动性和积极性，从而导致服务意识不强，甚至出现“千校一面”的状况。服务意识不强的另一个重要因素是传统思想的影响。在传统观念里，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其职业是伟大神圣的。教师是教书育人的，不是来办企业的，他们不愿或不屑与“生意人”打交道，更不愿为“生意人”打工。学生也认为自己是来学习的，不是来为企业“干活”的，与其为企业“白干活”，还不如回家打工赚钱。这些因素都严重影响了校企之间的交流与合作，导致学校与企业之间合作不深、联动不强。
要想改变这种现状，不仅要更新思想观念，更要改变现有的办学体制机制。虽然在国家层面上短期内难以实现，但在学校层面上可以拿出勇气进行大胆尝试。
服务社会仅仅靠强化服务意识还远远不够，更重要的是提高服务能力和水平。随着市场经济的进一步深化和我国高等教育的改革，高职院校已经逐渐认识到服务地方的重要性，并积极探索服务社会的体制机制。服务社会的渠道、形式和频率都有了极大提高，但服务的内容、质量和能力还有待于进一步提高。校企合作作为学校服务社会的基本模式，目前大多停留在浅层次的交流与合作。最常见的是企业参与学校的专业建设、为学校提供实训基地，学校聘请企业相关技术能手来校做兼职教师、指派教师下企业锻炼，或双方合作办学等等，很少能够在项目研发或技术攻关等方面开展深度合作，即便有，也只是个别教师与企业之间的事，与学校没有太大关系。这也是企业对校企合作积极性不高的重要原因。
要想解决这一问题，首先要提高教师自身的应用研究、项目开发和技术攻关能力，真正能帮助企业解决技术、管理或文化制度建设等方面遇到的实际困难。同时要通过体制机制改革使教师愿意深入企业，全面了解和把握相关行业产业的发展现状，发现企业在发展中遇到的实际问题和困难，帮助其摆脱困境。
服务能力和水平不高，还表现在岗前培训和职业继续教育等方面。岗前培训和职业继续教育是高职院校主要功能之一，也是服务社会的重要形式。西方发达国家在这方面做得非常成功，值得我们学习和借鉴。近年来，岗前职业技能培训已经在高职院校陆续开展，如我国退伍军人和农民的岗前职业技能培训，但还没有全面推广开来。随着我国产业结构的调整和经济社会发展的转型，社会对劳动力技术含量的要求会越来越高，不经过培训就能上岗的可能性几乎没有，就像西方发达国家一样，全社会每一个自然人在成为职业人之前都要经过岗前或职业培训。如此大面积的岗前培训，不是企业自己能够完成的，也不利于企业的成本节约和社会资源的有效利用。同时，随着而科技的日新月异和社会的不断进步，必然要求职业人通过各种不同形式去“充电”，以适应时代发展需要，终身学习的理念必将深入人心，职业继续教育和职业技能再培训是社会发展的必然趋势，也将成为高职院校服务社会的重要组成部分。
高职教育的“双高计划”建设院校评选结果已经出来，也使我国高职教育迈上一个新台阶，但“双高”院校的建设才刚刚起步，任重道远。后“双高”时代，要想使我国高职教育发展实现新跨越，必须要在“高”字上求突破、在“服务”上下功夫。作为高职教育排头兵的“双高”院校，应在这一问题上深入思考，率先行动，为我国高职教育发展开辟出一片新天地，进而推动高职教育的持续全面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