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象或元理论新论——作为发生学对象的意象

发表时间:2021/2/2   来源:《中小学教育》2020年10月30期   作者:(任敬鹏 王冶廷 葛欣雅)
[导读] 众所周知,文学中的意象是作家主观意识的客观投影。在中外的文学学理论研究史上,作为文本构成部分的意象也不再是什么让人费解的东西了。
        (任敬鹏 王冶廷 葛欣雅)
        (东北师范大学人文学院文学院,吉林长春  130051)

        [摘要]众所周知,文学中的意象是作家主观意识的客观投影。在中外的文学学理论研究史上,作为文本构成部分的意象也不再是什么让人费解的东西了。不过,意象的理论在一定程度上却包含着众多未被发现,未被研究出来的可能性。现今的理论也只是将意象作为一个相当模糊的对象对其进行认知。本文将就意象的本质、以及意象在文本中展现出来的功能作出一定的阐释,并试图在分类的基础上对意象进行研究。
[关键词]文学理论 发生学 文学性

        在萨德式语法的色情小说的创作中,乔纳森·卡勒指出:“(萨德式语法)其最小的单元是‘姿势’,即——尽可能小的组合,因为它只把一个行动及其施动点结合在一起,除了性感姿势以外,还有种种功能性因素,诸如亲缘联系、社会地位和各个生理变量。各种姿势能组合起来,形成功能行为或复合性感场景,当功能行为赋予时间性发展时,便形成了情节段落 ”。换言之,赋予情色小说之无穷的文字表现力的,毋宁说是哪些“尽可能小的组合(对象)[乔纳森·卡勒 《结构主义诗学》[M]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北京]”;那么是否普通文本也可以通过某个最小的组合性单位来组织文本呢?答案是肯定的,与“姿势”相似的对象——是意象或元。
        一般地,意象用以指称人类意识的投影——亦即是作为人类意识中那些没有实体的对象在物质世界中的具象对象。而在文学中,意象既可以指称那些现实物象的投影,又可以指称作者安排现实要素的意图——两者统称为意象,前者称为非功能性意象,后者称为功能性意象,在初次接触这个概念时,我们可能会有疑问——如果说意象是人类意识的投影,那么它一定是拥有直观形态的——即使它能够隐隐约约地被感受到,也不可能是凭借着它本身的那些涣散的“结构功能”而在文本出场;换言之,这些对象无论是对于作者来说,还是对于读者来说都是无法把握,是无法直观的。笔者认为,功能性意象也可以拥有其基本的直观形态,他们更多地能够以一种主观力量的客观形态表现出来的。我们知道,文学文本中的人物的存在性,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其能够在文本中活动的特征而被考虑的,换言之,人物的活动——是人物之存在的唯一基础,对于人物体系中的其他对象是这样的,对于主人公也是这样的;人物全部的存在基础是(活动)功能——即在文本中发挥的功能,而有些功能性意象的具体形态是功能性集合。那么我们可以指出——人物,实际上就是文本的具体功能的集合,也就是说,所有的人物都是功能性意象,用直言三段论来表示:设“人物”为S;“功能”为中项M;“功能性意象”为P 则:    SAM
PIM
∴SAP根据公理,该式成立,因此,所有的人物都是功能性意象成立。因而我们可以将人物定义为功能性意象,这样,功能性意象的具象形态就建构起来了,人物体系的建构为作者的创作提供了一个能够直接定位于操控文本情节结构要素的支点。
        非功能性意象常常用以指称文本中出场一切出场的物象与环境因素、社会背景等:一般地,正如庸俗社会学所定义的作者——作为社会背景的集合体的对象,换言之作家在一定程度上是其社会文化要素的集合,我们指出,这些集合中的大多数对象都是非功能意象;而功能性意象则是那些能够在文本中对情节要素产生一定作用的作者的意识形态。


        关于非功能性意象,我们可以回忆中世纪圣徒传记中的“破法衣”和“十字架”对于文本的具体功用,正如托波罗夫在其文章《俄罗斯教会文化中的圣洁性与圣像》指出的那样:“‘破法衣’这一个别性问题是某种完整的立场和与之相应的生活行为之重要标志。这种立场——就其本质而言是禁欲苦行的,那个圣费奥多西·别切尔斯基在选择这种立场时,在其精神的目光前就经常出现基督被害的那个极为鲜活的形象”。
        换言之,非功能性意象为对象提供了基本的形式,而功能性意象则为对象提供了充溢其形式的内容,作者由此可以通过功能性语法与非功能性语法的安排来建构文本,生成意义。对应到结构主义的程式建构方法上,非功能性意象对应文本中那些共时的,可替换的,内容可更迭的对象,我们可以回想《静静的顿河》的结构主义程式的建构——格里高利(主人公)寻求性格完满的种种尝试或者哥萨克民族的抗争与灭亡,其中,“寻求;尝试”;抗争;灭亡等词语就是文本中的功能性意象,它标志着文本情节序列的流动和方向;而非功能性意象则是那些可替换的,诸如“格里高利;哥萨克民族;性格”那样的词语,它在很大程度上没有什么具体的结构功能,只能作为语境性要素而在文本中不断运动,该问题将在下文得到提及。
        叙事元,顾名思义,就是本身拥有叙事对象特征并用以建构文本中叙事要素的组元。自初生之日,它就先验地包含着那些能够增强文本、尤其是叙事类文本的那些叙事要素之效用的东西。同时,作为抽象的基本要素它常常以意象的方式在文本中得到表达。每一个再分的叙事元都有着相当程度的指向性,诸如“马蹄的践踏”指向战争为土地带来的灾难与苦痛,是指向母题对象的建构意象;而“机关枪不断地吐出子弹”则仅仅指向战争场景的建构意象;又如“马的难闻气味”与后面常常出现的对“马”的忠诚与值得信赖的隐秘指向等等;也就是说,与传统语境中的意象不同,这里的“意象”并非是“物体的主观印象在客体方面的对应物”,不是那些总是具有其实体状态的“实物”,而是作家的意图性因素,是作家创作意识的表象对象,也是作家的功能性对象。
        总而言之,文本中出场的大多数叙事元都带有一定的指向——一方面是其自身所固有的那层涵义:诸如马指向忠诚;黑土地指向丰饶与家乡体裁的建构;盐碱地指向家园的破败与贫瘠的土地;汹涌而清澈的大河与阴暗狭窄的下水道的指向等,包含着作为“实体对象”之映射的固有表达;而另一方面,则是元指向的流动过程了。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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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亚瑟·叔本华《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M] 北京 商务印书馆
[10]啮合点的理论,简单来说就是关于情节与意象之同构流动的切合方式的理论。
[11]埃普施泰因《形象与概念的交叉点(现代文化中的随笔)》[M] 柏林
[12]瓦连京·哈利泽夫《文学学导论》 周启超译 [M]北京 北京大学出版社

[基金项目]本文是东北师范大学人文学院大学生创新项目《逻辑学取向的结构主义文艺学文本分析在中小学阅读教学中的应用》的阶段性成果。
[作者简介]
任敬鹏(1999-),男,东北师范大学人文学院汉语言文学专业,18本科生
王冶廷(1999-),女,东北师范大学人文学院汉语言文学文学专业,18级本科生
葛欣雅(1999-),女,东北师范大学人文学院汉语言文学专业,18级本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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