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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互动交际的视角看“really”的话语功能

发表时间：2020/3/2 来源：《中小学教育》2020年第398期作者：郭沙沙　原苏荣

[导读] “really”是人们日常互动交际中出现频率比较高的副词性关联词语。

上海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　 200234
        摘　要：“really”是人们日常互动交际中出现频率比较高的副词性关联词语。本文从互动交际的视角出发，分析了“really”在不同交际语境中的话语功能及其它们的共性和差异。文章指出“really”在口语互动中和在语篇中一样有衔接功能，如表解释和表转折。与在语篇中不同的是，“really”在口语中常单独成句，尤其是以疑问的形式出现。文章根据疑问式“really”后是否附加其他内容以及附加内容的差异，分析了“really”不同的话语功能。此外，“not really”表达一种委婉的否定或拒绝。本文通过对“really”不同话语功能的分析，希望对英语学习者，尤其是中小学英语学习者提供帮助和指导。
        关键词：互动交际　“really”　话语功能
        近年来，互动语言学成为语言研究中备受关注的新领域，它充分汲取了功能语言学、会话分析和人类学的理论及其分析方法，并有可能成为二十一世纪语言研究的主流方向之一。“really”是英语中常用的词汇。“really”作为副词性关联词语具有四种不同的篇章衔接功能，分别是表示解释，包括补正性解释和确认性解释、表示转折，包括否定性转折和补充性转折。“really”在口语语体中使用频率较高，但是从互动交际的角度对“really”话语功能的研究并不多见。本文旨在从互动交际的视角分析“really”的话语功能，以期弥补这方面研究的不足。
        一、“really”的话语功能
        本文语料选取的是青少年喜欢的美国情景喜剧《生活大爆炸》第一、二季的剧本台词。《生活大爆炸》在全球范围内广受欢迎，尤其是吸引了大量中国年轻观众。我们结合会话分析的方法，通过对语料中出现的所有“really”用例进行考察，发现“really”作为副词修饰动词或小句的用法居多，其中一部分同时也起到了连接功能，即为副词性关联词语；除此之外，“really”多以单独形式出现，并倾向于呈现疑问的形式。具体数据如下：
        表1：“really”在语料中不同用法的分布

        1.话语衔接功能。“really”在交际中的用法多为副词修饰动词或者句子，它在口语和篇章中的功能是相似的，都能使前后语篇或话语成为意义连贯的整体，而口语中的前后连贯正是互动性的体现，从而达到互动交际的目的。可见，衔接对于意义连贯的完整口语语篇的重要性。
        （1）表解释。表解释就是指通过分析和推理，对前面陈述或疑问的含义、原因等进行解释和阐述。
        ①-Sheldon：Sorry，I'm late.-Leonard：What happened？-Sheldon：Nothing.I just really didn't want to come.Virgin diet Cuba Libre，please.-Penny：Okay.
        ②-Sheldon：Thanks for bringing me home.-Penny：That's okay.I didn't really need to work today.It's not like I have rent or car payments or anything.-Sheldon：Good，good.Okay，well，you feel better.
        例①、②中“really”的功能都是表示后面的话语是对前面内容的确认和肯定，同时表达出对前面情况的进一步解释。例①中“really”其实是对Leonard的关心“你怎么了”进行阐释说明原因。例②中用“really”回应了Sheldon的感谢，并解释她今天并不想工作，送Sheldon 回家也是举手之劳的事。这两处的“really”承担了前后话语的衔接功能，起到确认性解释的作用。
        “really”表解释的衔接功能不仅只表达确认性，根据说话人对前面情况的不同态度，还可以表达补正性解释。
        ③-Raj：Hey，look at that.-Leonard：It's Dennis Kim.-Howard：Wow，I almost didn't recognize him.-Raj：You know，I kind of feel bad about what we did to him.-Leonard：Yeah，we really ruined his life.-Sheldon：Screw him--he was weak.
        ④-Sheldon：Put it on the back burner.Anyway，it occurs to me if I ever did perfect a time machine，I would just go into the past and give it to myself，thus eliminating the need for me to invent it in the first place.-Leonard：Interesting.-Sheldon：Yeah，it really takes the pressure off.
        例③中Raj说为他们对Kim做的事感到愧疚，Leonard 使用“really”引出结果，解释了Raj 感到愧疚的原因，强调他们真是毁了Kim的一生。在例④中，Sheldon设想发明时间机器，Leonard评价他的想法“有趣”，Sheldon使用“really”回应Leonard，补充解释这一发明果真能让他减压。以上例句是发生在两个人之间的解释说明的情况，即说话人使用“really”展示自己对前者所说话语的理解。在例⑤、⑥中是同一说话人对自己的话语再次确认或补充解释的情况。“really”的应用强调了说话者所表达的话语意义，更进一步加深听话者对其表达意图的理解。
        ⑤-Penny：Oh，okay，well，then maybe you should start heading on out then.-Sheldon：No，this is fun.Oh，the thing about tomatoes--and I think you'll really enjoy this--is they're shelved with the vegetables，but they're technically a fruit.-Penny：Oh，interesting.
        ⑥-Penny：Wait.What？-Sheldon：He lied，and I'm feeling very uncomfortable about it.-Penny：Well，imagine how I'm feeling.-Sheldon：Hungry？Tired？I'm sorry; this really isn't my strong suit.
        （2）表转折。根据前后两种情况的逆转程度和说话人的态度，转折分为否定性转折、意外性转折和补充性转折。其中“really”具有否定性转折和补充性转折的意义。否定和转折的关联在语义上主要体现在：在转折式中，前项和后项必须要构成某种语义对立(semantic opposition)关系。由于语义对立关系的不同，有无否定词汇也有相应的限制。因此，根据不同的语义环境，“really”既可单独表达否定性转折，也可以与“not”等否定词结合来表示这一语义的目的。
        ①-Sheldon：Semiotics.The study of signs and symbols.-Sheldon：It's a branch of philosophy related to linguistics.-Penny：Okay，sweetie，I know you think you're explaining yourself，but you're really not.
        ②-Penny：Oh.It was okay，I guess.It wasn't a big turnout，but they both really seemed to like it.-Leonard：There were only two people there？-Penny：By the end，yeah.
        例①中Sheldon向Penny讲解Semiotics (符号学)的概念，Penny深知他在认真解释，但是Penny完全没有听懂，所以她用“really not”来否定Sheldon的解释是有效的，并示意实际上他在做无用功，此处“really”表达的转折意味非常明显。例②中Penny描述昨晚的表演情况，前面说观众并不多，接着由“really”展示出仅有的两个观众都非常喜欢，从而表达出对这场表演的积极评价，与话轮 (Turn) 首的“It was okay”相一致，进一步体现了“really”的话语衔接作用。以上两个例子“really”前面都有转折词“but”，更凸显了对先前话语的否定和强烈的转折语气。
        “really”表补充性转折则指的是虽然前者所说的情况基本上属于事实，但是也存在实际情况不一致或相反的情况。
        ③-Sheldon：It's a questionnaire I devised.I'm having some difficulty，bonding with a colleague at work so I'm doing a little research to better，understand why my current friends like me.-Penny：Yes，well，that is a good question.But is this really the best way to figure it out？
        ④-Penny：Okay，what about the guy over there in the superhero T-shirt tucked into his sweatpants？ -Leonard：Uh，yeah，that's Captain Sweatpants.He doesn't really help the point I'm trying to make.
        例③中Sheldon讲自己设计了关于现在的朋友为什么喜欢他的调查表，Penny首先对Sheldon提出的问题表示肯定，认为这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但是Penny接着质疑了他的方法，采取“but”和“really”并用来加强对Sheldon调查表的怀疑，并不认为这是一个有效解决他的问题的方式。同样，在例④中大家在帮Penny挑几本漫画书送给自己的外甥当礼物，Penny提议“运动裤船长”，Sheldon先用肯定的语气表明了“运动裤船长”是一部不错的漫画，但是他补充到这并不是他真正想找的，否定语气和“really”联合使用表达出Sheldon对Penny所提议的漫画并不满意。
        表转折的 “really”与表解释的“really”的不同之处就在于，在会话中表转折的“really”一般是说话者自己在描述事情或就对方的话题进行回应的时候，先承认一些事实，然后再由“really”引出与前面所描述事实不同的情况，转而强调他所想表达的重点内容。而表解释的“really”既可以接续对方的话语来表达自己的理解，进一步深化解释这一讨论话题，也可以就说话者自己的话语进行再次确认或补正性解释，使听者更容易理解其表达意图。这一互动过程在表达的意义上是层层递进、步步深化的，从而使所述事实更加清晰明朗，互动双方对其都有进一步深刻的理解。除此之外，表转折的“really”前面多有转折连词“but”出现 (见例①、②)，进一步加强了话语所表达的转折意味。与此相反，在表解释的“really”的话语中，不会出现“but”等表转折的连词，更多的是有并列的含义或者深化的意味，如果是对自己的话进行解释，可以由“and”来连接 (见例⑤)。
        2.确认话语信息和标志新信息功能
        （1）疑问式“really”单独构成话轮。说话双方在互动过程中共同构建、协调他们的话语和行为，最终完成构建他们的社会身份。征求确认信息是互动过程中构建话语和行为的重要形式。我们的语料中有15处(6.0%)“really”是单独以疑问的形式作为一个话轮出现的，带有“oh”、“yeah”等语气词的情况在功能上和单独的“really”完全一样，所以本文把这两种形式的“really”视为同一类型来讨论，它们都具有很强的互动性。首先作为回应语，“really”体现了受话者在认真倾听对方讲话并对所听到的内容感兴趣，表现出略有惊讶并征求确认信息，这也是礼貌回应对方的一种表现。同时，“really”以疑问的形式出现，又兼顾了引发语的功能，即对前者的表述发起疑问。
        ①-Missy：Come on，Shelly.I want you to know I'm very proud of you.-Sheldon：Really？-Missy：Yep，I'm always bragging to my friends about my brother，the rocket scientist.-Sheldon：You tell people I'm a rocket scientist？-Missy：Well，Yeah.
        ②-Sheldon：You'll be happy to know that I plan to come here every Tuesday night for the foreseeable future.-Penny：Really？Oh，yay! -Sheldon：Who do I speak to about permanently reserving this table？-Penny：Um…I don't know…a psychiatrist？
        听者用“really”来确证所获得的信息，相当于汉语中的“是吗”或“真的吗”，一般也都会得到肯定的回答，如例①，Sheldon 对Missy所说的为他骄傲的话感到难以置信，使用“really”对此信息征求确认，Missy 对Sheldon的疑问式回应给予了肯定回答，接着有对其进行详细解释。这种疑问式的回应，由于相对比较固化，而且本身的疑问程度也比较低，所以很多情况下可能根本得不到回答(谢心阳 2018：90)，如例②，Penny用疑问式“really”来确认Sheldon以后每周都来她所在的餐厅吃饭的话是否是真，而Sheldon并没有做出回答，但是他接下来的话语实际上默认了前面所阐述内容的真实性。然而这种疑问式的“really”不仅只作为回应来征求确认信息，也可以作为行使告知行为(informing)的语言形式的回应(谢心阳 2018：90)。
        ③-Penny：Yes，I will go out with you.-Leonard：Really？-Penny：Yeah.Why not？I mean，what do I have to lose？-Leonard：Yeah.That's the spirit.
        例③中，Penny把和Leonard一起约会的决定告诉他，这个决定对于Leonard来说是新信息，Leonard使用疑问程度较低的“really”来回应，和例①、②中的“really”一样目的都是征求确认信息以确保这一话语的真实性。我们发现这三个例子都是前者宣告一个新信息，即这一信息是在互动会话中第一次被提及，而且是“说话者领域事件”，即关于说话人的个人情况、知识领域和生活阅历的事件(Labov & David 1977)，后者用疑问式的“really”对此表示质疑以寻求核实信息的正确性，也正是疑问的语气才表现出他们对这一新信息的不熟悉和惊讶。因此，我们认为“really”单独形成一个话轮并以疑问的形式出现的时候，它其实是标志了新信息的出现，听者用弱疑问的形式再次确认这一信息的真实性，要求前一说话者给予进一步的肯定或阐释。
        （2）疑问式“really”附加疑问句
        ①-Raj：Hello.Sorry I'm late，but I was in the hallway，chatting up Penny.-Howard：Really？You，Rajesh Koothrappali，spoke to Penny？-Raj：Actually，I was less the chatter than the chat-ee.
        在所考察的语料中有一定数量的例句也是单独以疑问的形式成句，并且后面又附加一个或多个疑问句(32处，占12.9%)，这样“really”就占据了话轮首的位置。这种类型的使用其实和上面讨论的“really”单独组成话轮的情况有类似之处，即都有再次寻求确认信息和标志新信息的功能。然而，后者“really”后面附加疑问句，可以表现出受话者对所得信息的出乎意料，不只是简单地质疑这一信息的真实性，而是继续追问详细的信息或使其难以置信的疑点来求得证实，更能体现对对方所言内容的兴趣，并且想把这一话题继续讨论下去，所以疑问式的“really”具有接过话题并延续话题的功能。如例①，本是一个不擅于和女性搭讪也几乎从不和女生说话的Raj告诉伙伴们他是因为和Penny聊天而迟到，Howard难以相信这一信息的真实性，所以使用“really”表示他的质疑并接过这一话题，接着再次提出疑问寻求解释，表现出Howard对这一出乎意料的信息的强烈反应。
        相对比“really”单独成话轮的情况，连续使用问句的追问方式更能体现出受话者对所得新信息的惊讶，并迫切得到具体解释的强烈情感。另外，位于话轮首的“really”不仅只表出乎意料，而且借用此疑问形式的反馈流露出对对方所述内容的兴趣，并接过话轮，就这一话题继续讨论。而单独构成话轮的疑问式“really”的疑问程度较低，在某些情况下只是一种简单的回应，并没有急切得到解释的强烈欲望，所表达的感情色彩相对较低。
        （3）疑问式“really”附加陈述句。除上文讨论的疑问式“really”单独成句的情况，疑问式“really”后跟陈述句也比较常用(27处，占10.8%)。如前文所述，疑问式“really”都具有征求确认信息和标志新信息功能，后跟陈述句情况也是如此。然而，附加的陈述句可以从内容上分为以下几种情况：
        ①really？+表述评价。疑问式“really”表现了听话者对所获信息的惊讶或惊喜，后跟评价性的表述对说话者传达的信息进行评价，多使用形容词或以形容词为中心的句子。
        -Sheldon’s mom：Problem solved.-Leonard：Really？That's impressive.
        回应Sheldon的妈妈所说的Sheldon的工作问题得到解决的事实，Leonard使用“really？”表达惊讶之后，接着用对Sheldon的妈妈的办事能力表示称赞。
        ②really？+征求解释。疑问式的“really”表现出对前者所言内容的出乎意料，为了得到具体的解释而征求对方给予更多信息。这种情况下，征求解释的句子大多使用祈使句。
        -Howard：…The PVC comes down here.Maybe a little corrugated sheet metal as a radiator here.-Leonard：Oh，really？Show me where we put a drip tray，a sluice，and an overflow reservoir.
        Howard在讲解他关于的瑞典组合架子的组装方式，Leonard没想到这种办法，略感意外，其后使用祈使句要求Howard对他的组合方式加以解释。
        ③really？+质疑原因。这种组合方式体现了后者对所获信息的难以置信，后面附加反向解释性话语对前者的言说内容表示怀疑，解释话语本身就是支撑自己质疑对方的理据。
        -Penny：Hi! Stephanie，right？-Stephanie：Uh-huh.And-And- And you are？-Penny：Penny，I live across the hall.I've heard a lot about you.-Stephanie：Really？Mm-hmm.I haven't heard a thing about you.
        Stephanie用“really？”回应Penny，对她就是住在对面的邻居表示怀疑，后面紧跟否定句对自己的质疑提出理据以进一步表达对Penny的话不予信任。
        ④really？+身份认同。人际层面的身份认同展现了“关系自我”(relational self)，“即个人通过与他人和社会进行交流、发生关联而产生的自我”。在互动会话中，“really？”作为应答语后跟陈述句表明自己与对方的言说情况一致，对自己的行为特征进行认同，体现出深感惊喜并感同身受的意味。
        -Sheldon：I shower twice a day and wash my hands as often as I can.-Lalita：Really？So do I.-Raj：But you're dentist.He's nuts.
        Lalita对Sheldon所说的每天洗两次澡，一有空就洗手的情况表示惊讶并略带惊喜，没想到有人和她有同样习惯，后面使用“So do I.”认同自己的行为特征。有些情况下，身份认同是为了拉近和对方的距离，以取得对方关注和热情。
        3.话语否定和存疑功能。“not really”在我们考察的语料中出现的频率不高，但是这种用法具有很强的互动性，值得我们关注。与汉语不同的是，英语在问答中是靠“肯定和否定”来运作。“not really”是一种委婉否定，“重在否定的效果，指功能上的不完全否定”。它在书面的篇章中不使用，而只出现在口语互动中，表示轻微的否定或拒绝，意为“不完全是”，“不太……”。如例（1），Leonard用“not really”委婉拒绝倾听关于楼梯的趣事。
        （1）-Sheldon：You want to hear an interesting thing about stairs？-Leonard：Not really.
        “not really”还可以表达怀疑或者不相信，意为“不会吧”，“不会是真的吧”等。如例（2），Leonard不相信Wolowitz所说的他们讨论的“He”会感到悲哀，而且他后面做出了具体的解释，不是“悲哀”，而是“自以为是”。
        （2）-Sheldon：I had not considered that.-Leonard：Come on.-Sheldon：I often forget other people have limitations.It's so sad.-Wolowitz：He can feel sadness？-Leonard：Not really.It's what you and I would call condescension.
        二、结语
        通过对交际互动中“really”在不同句法中的使用进行分析，本文认为：1.“really”具有与在语篇中相似的衔接功能，包括表解释和表转折两种类型。2.“really”单独成句的情况常出现在口语互动中，特别是以疑问的形式呈现。3.当疑问式的“really”单独构成话轮时，表现出受话者对所获信息感到出乎意料，征求对方确认信息以验证其真实性和准确性。4.疑问式的“really”有时还可以后跟疑问句或者陈述句，但是相对比而言，其后跟疑问成分的情况更能表现受话者的惊讶和迫切得到解释强烈愿望。以上“really”单独成句的情况，其实都标志了新信息的出现，即在这一互动过程中第一次被提及的信息。5.“not really”是由否定词素构成的否定结构，它在口语互动中表达一种委婉的否定或者拒绝。“really”的在口语中的用法和功能复杂多样，对“really”不同的话语功能进行分析，不仅对理解英语的互动交际有一定的帮助，而且有利于英语学习者正确使用副词“really”。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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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金项目
        本文是国家社科基金项目“言语互动视阈下汉英语篇关联模式与机制研究”(编号：19BYY108)的部分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