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论明清以降太原民俗文化圈的民间农耕信仰

发表时间:2020/10/14   来源:《基层建设》2020年第19期   作者:董重转1 常崇桦2
[导读] 摘要:太原民俗文化圈涵今太原市与晋中市。
        1晋中学院  2首都师范大学文学院
        摘要:太原民俗文化圈涵今太原市与晋中市。明清以降,该区恶劣的自然环境对农耕生产造成严重威胁,促使农民在遭遇人力不可抗拒的灾害时迷信超自然力量,于是在民间盛行形式多样的农耕信仰:春季祈求风调雨顺,耕种顺利;夏季渴盼雨水充沛,禳除虫灾;秋季企望五谷丰登,酬谢农神;冬季憧憬岁岁丰收,粮仓充盈。民间农耕信仰与四季农耕相生相伴,表现出自发性、多样性、功利性及节日性四个特点。新中国成立以来,太原民俗圈文化圈的民间农耕信仰日趋衰微,应当辩证看待,因势利导,使其在推进乡村全面振兴以及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中发挥独特价值。
        关键词:明清以降;太原民俗文化圈;民间信仰;农耕
        山西省是中国古代文明的发祥地之一,素有“华夏文明摇篮”的美誉,悠久历史,表里山河,积淀出三晋大地灿烂丰厚的民俗文化。民俗界通常将民俗文化的地域划分称为“民俗文化圈”1,即“一种以族群为活动依托,具有地域性和传承性特征的民俗文化生存形态”[1](p40)。按此界定来划分,山西民俗文化可分为晋南、晋中、晋北、上党(晋东南)和晋西五大民俗圈。其中,晋中民俗圈又可分为太原、阳泉及交文汾孝三个民俗圈。2太原民俗圈涵今太原市与晋中市,地处三晋腹地,东依太行山,西贯汾河,南连太岳山,北接云中、系舟二山,为古代中原民俗文化与北方民俗文化的交错之地,拥有丰富的民俗文化资源。
        段友文教授曾指出:“农耕性是山西民俗的一大特点。”[2](p15)作为山西重要的农业耕作区,太原民俗圈体现出鲜明的农耕性特征。该区自古重视农业生产,形成众多与农业密切相关的民俗,其中一个重要部分即民间农耕信仰。明清以降,该区盛行形式多样的民间农耕信仰,尽管新中国成立以来,民间农耕信仰呈现衰微趋势,但目前仍存在于广大乡村,仍是许多农民日常生活所不可分割的部分。因此,研究太原民俗圈民间农耕信仰的旧貌与现状,对于了解该区农民的精神生活,推进乡村全面振兴以及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具有重要意义。
        太原民俗圈的自然环境特征及对民间农耕信仰的影响
        太原民俗圈地形复杂,气候多变,极易发生各种自然灾害,对农耕生产造成很大威胁。
        从地理环境角度看,该区地处中纬度内陆黄土高原,山多平川少,整体地势西低东高。西部汾河一带地势平坦,耕地相对丰富,以旱地居多,缺乏有效的灌溉保证。据民国《榆次县志》记载,榆次共有熟地约10657顷,其中能够得到灌溉的水田与井田约1882顷,仅占全部熟地的18%;剩余旱田约8775顷,占全部熟地的82%。3榆次地处太原盆地,境内有多条河流,尚且以得不到灌溉保证的旱田为多,其余地区的耕地状况更是可想而知。太原民俗圈东部多是山地丘陵,尽管面积广大,但可耕地很少,只有山间河谷、黄土覆盖的台地和垣面等有限区域适宜开垦,如地处太行山西麓的榆社耕地零散且狭小,“山角河滨有隙地,则毕力争垦”[3](卷七《典礼志•风俗》),不利于农耕的大规模经营。山地不仅缺乏耕田,而且灌溉条件更为不足,致使“土性燥瘠”[4](卷二《农政》),同时土壤肥力差,严重制约着农耕生产。
        地理环境本就恶劣,频繁的气象灾害更对太原民俗圈的农耕生产雪上加霜。从气候条件角度看,该区存在许多不利的气候现象,对农耕生产造成颇多负面影响。光绪《榆社县志》言:“榆邑农民用力多而奏功少,冬春苦寒,夏苦水,秋苦霜。”[3](卷七《典礼志•风俗》)不仅榆社,太原民俗圈一年都可能出现不利于农耕的灾害性天气:春季常有干旱、霜冻等灾害,春旱使禾苗难以正常发育生长,春霜冻使作物遭受冻害甚至死亡;夏季降水量偏少,常有夏旱、伏旱,是造成农收减产的重要因素;秋季常有霜冻,如果出现时间早,会使未成熟秋作物大面积冻伤减产,“或霜降在七月八月,则秋成难望”[5](卷一《地舆志•气候》);冬季干燥寒冷,少雪多风,难以存积雪水,从而无法对农田起到保温与积水的作用。此外,该区还会发生雹灾、虫灾、风灾等各种灾害,均对农耕造成严重威胁。
        新中国成立前,尽管太原民俗圈的农民世代辛勤耕耘,但受上述地理环境与气候条件的制约,该区整体农耕生产方式落后、水平低下,农民的防灾抗灾能力极其有限,绝大部分地区是在“靠天吃饭”的条件下开展农作,这种状况很大程度上促使了民间农耕信仰的盛行。正如马克思所说:“物质生活的生产方式制约着整个社会生活、政治生活和精神生活的过程。”[6](p591)当农民遭遇旱灾、雹灾等人力不可抗拒的灾害时,只能转向神灵寻求救助,虔诚地烧香磕头,祈求庇佑丰收,于是在民间形成了众多农耕信仰与禁忌。
        二、由四季农耕衍生出的民间信仰
        太原民俗圈的民间农耕信仰由四季农耕衍生而得,呈现出与四季农耕相生相伴的状态。
        春天是深耕播种的重要时节,农民寄寓着深切期望。立春日,各地会由官府出面举行“鞭春”仪式,这是国家正祀与民间信仰互动的过程。官员于立春时刻祭祀芒神,用鞭子击打三次土牛,人们争相观看,捡走碎掉的土牛泥块撒到自家田里,以求土地肥沃。此外,人们还要在门上贴“宜春”二字,食用春饼,企盼春神庇佑,获得丰收。二月二龙头节标识着雨水增多,农事开始,民间有敬龙神、围粮囤等信仰,如光绪《寿阳县志》载:“二月二日谓之龙抬头日,前夕将石灰围垣屋,以为禁龙卵。又用灰作窖,中填五谷,覆以石,晨起开窖取谷,以为兆丰年。”[7](卷十《风土志•岁时》)立春后第五个戊日是春社,即土地公的诞辰,民间认为土地公掌管一方水土,此日要立社祭祀,祈求丰年。春雨对农耕极为珍贵,寿阳等地进入三月后,会祭祀以求雨泽充沛,谷实丰硕。为求丰年,农民在春耕开垦时还会“躲殃”,据太原郊区老农讲述,传说宋朝开国大将郑恩将太原城的鬼魂赶到郊外,因此农民在准备春耕时,首先在田边献祭鬼神,祷告不要破坏农田。
        夏天是农作物旺盛生长的季节,但太原民俗圈的夏季极易发生旱灾,于是形成了遍布各地的祈雨信仰。祈请对象五花八门,如太原市的晋源南街信仰“龙天”;晋祠一带信仰“圣母”;清徐西马峪村信仰“狐突”等,但凡灵验,都会受到大众的信奉。在请神祷告过程中,人们会虔诚地烧香磕头,希冀达到“心诚则灵”的效果。据光绪《榆社县志》记载,遇旱请龙神时,先传示各乡地,洒扫街道,禁止屠沽,家家户户供设龙神牌位、香案,迎来龙神后,每日行香两次,乡老僧众轮流跪香诵经,典史等人照料香烛,这样的仪式要举办三日。[3](卷七《典礼志•祈祷》)降雨后,人们会举办隆重的酬神典礼,向神兑现许下的唱戏、塑金身等诺言。除旱灾外,太原民俗圈也是病虫害灾的高发区,各地会修建“八蜡庙”供奉驱除虫蝗之神,如和顺地区于四月二十五日祭祀八蜡神;太原地区于六月六日祭祀虫王等。夏季收麦时,为防止虸蚄虫危害庄稼,太原小店地区还会抬神游田,并将全羊牺汤洒到田间地头驱虫,据老人相传,往往灵验。
        经过春夏的辛勤耕耘,终于迎来收获的季节。七月十五正值立秋前后,庄稼刚刚成熟,“七月十五日献麻谷,曰荐新谷”[8](卷五《风俗》),农人用新收获的麻谷祭祀先祖,告祖秋成,祈祷祖宗荫佑子孙丰衣足食。太原民俗圈的秋季容易发生冻灾与虫灾,七月十五由此还盛行“挂花纸”的信仰,各地方志多有记载:“农人于禾苗上挂花纸,以祈秋收”[9](卷四《礼俗》);“农人剪五色纸,挂地禳虫”[10](卷九《风俗•节序》);“农家挂花纸于田禾,谓可避冰雹”[11](卷十《礼俗考》)等。农民在田间最高、最茂密的谷穗上挂花纸,祈求躲避雹灾虫灾,获得丰收。秋季还要感谢天地诸神赐予收成:和顺地区七月二日祭祀后土圣母;祁县、榆社多地八月社日祭祀土地神;寿阳地区十月一日起举办秋报赛会;榆社地区十月终秋冬农事完毕后,各乡都会举行酬谢农神的祭祀。人们沉浸于秋收喜悦中,不忘犒劳各位神灵的福泽,祈盼来年获得更好的丰收。
        秋收忙碌后,人们得以暂享农闲,筹备过年。宽泛地讲,太原民俗圈的“年”自进入腊月算起,正月结束为止,期间农事较少,出了正月才开始春耕。该区冬季的民间农耕信仰便包融于“年”的民俗中。腊月初八,家家户户制作腊八粥,吃粥前,先在石磨、石碾、井台等地方各供一块粥以祭神灵,酬谢诸神一年的眷顾。寿阳地区在腊八还有破冰取冰的习俗:“凿冰祀神,并置粪土上,以为禳来年旱灾。”[7](卷十《风土志•岁时》)正月十三,平遥地区“以米面茶洒屋上,食寒鸦,祈其不害豆田”[5](卷一《地舆志•俗节》)。正月十五,和顺地区“里巷立社,蒸层糕,插连藁谷供神,逐门张灯火三夜,以祈丰年”[10](卷九《风俗•节序》)。填仓节是各地祭祀谷神与仓神的节日,分为正月二十小填仓及正月二十五老填仓。寿阳地区自二十日起,连着五天清晨担水,二十五日用草木灰画出梯囤形状,中间放置五谷,再用砖石盖住粮食,象征五谷丰登。到了夜间,凡与饮食相关的地方都要留灯,人们将米罐、面瓮等储存粮食的器皿逐次填满,口中大声说出“仓官老爷送粮来”;“填仓爷爷,填仓娘娘,金银财宝,填到我家”等吉利话,以求仓神庇佑。
        通过对太原民俗圈民间农耕信仰的梳理,可见它们与自然规律及农耕要求高度契合:春季祈求风调雨顺,耕作顺利;夏季渴望雨水充沛,禳除虫害;秋季企盼丰收康乐,酬谢诸神;冬季憧憬年年丰收,仓廪充实。冬去春归,人们怀着丰收的向往开始新一年的春耕,与之相应的农耕信仰也周而复始,循环不息。
        三、太原民俗圈民间农耕信仰的特点
        太原民俗圈民间农耕信仰主要体现出以下四个特点:
        一是自发性。民间农耕信仰由民间自发形成,处于自生自灭的状态。有些信仰会逐渐被人遗忘而消失,如太原农郊的春耕躲殃祭祀,如今仅有少数老人尚有印象。有些信仰则世代因袭,因其深厚的群众基础而具有强大的力量,太原晋祠圣母信仰即为典型。

嘉靖《太原县志》:“晋祠旧名女郎祠,宋天圣间建。熙宁中以祈祷有应,守臣请加号昭济圣母庙。洪武初,遣史祷雨有应,加封广惠显灵昭济圣母。四年,改号晋源之神,岁以七月二日致祭。”[12](卷一《祠庙》)据此记载,圣母庙前身是“女郎祠”,为民间自发形成的信仰,因祈雨灵验而受到民众的崇祀,这一现象引起官方注意,从宋到明,官方顺应民情,不断对这一出自民间的女性水神加封“圣母”称号,“民众的‘淫祀’或者‘野祀’得到了认可,原来已然旺盛的生命力变得更加旺盛”[13](p12),可见即使有官方力量参与其中,也是为了顺应大众对圣母自发信仰的强烈民意而已。
        二是多样性。多样性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信仰对象多样,既有对自然物的崇拜,如天地爷、河神、雹神、龙神、虫神等;也有对幻想神灵的崇拜,如鬼神、芒神、农神、谷神、仓神等,但凡有利于农耕,人们都会去信奉。二是同一种信仰中祈请对象多样,最具代表性的即求雨信仰,仅榆次一带,祈请对象就有龙神、狐大夫、李卫公、麻姑、小大王等,但凡应验,都会受到民众的追捧。
        三是功利性。民间农耕信仰往往出于现实的利益诉求,而非精神上的超脱。当人们在农耕中遭遇人力不可抗拒的因素时,便会转向神灵寻求帮助,在他们看来,多一个神灵便多一层保佑,于是出现了多样的神灵信仰。在具体的请神中,人们追求的仅仅是“有求必应”,希望“心诚则灵”,通过虔诚祭拜,神灵能够听到他们的诉求并解决实际问题。倘若祭拜一个神不灵验,就转向其他神,如榆社地区向龙神求雨没有效果,“旱甚,率僚属斋戒,出祷风雨雷电山川坛,并遍祷群庙”[3](卷七《典礼志•祈祷》),直到诉求实现。达成愿望后,人们必定酬神还愿,当初许下的唱戏、建庙、塑金身等诺言,此时都要一一实现,这种人神之间类似于利益上的酬答交换,显著体现出功利性倾向。
        最后是节日性。民间农耕信仰经常融入到岁时节庆的民俗活动中。在各地方志的“岁时”“俗节”等篇目中,农耕信仰往往与节日风俗混杂记录在一起,成为节日风俗的组成部分。春节,民间俗称“过大年”,就显著体现出民间农耕信仰的节日性特征。作为我国最隆重的传统佳节,春节以其巨大的包容性,融入了大量民间农耕信仰文化,除祭仓神等直接与农耕有关的信仰外,还有许多风俗也体现出农耕信仰的意味,比如腊月二十三“送灶”,除夕“接灶”,正月初一祭祀先祖时,人们会祈愿风调雨顺、连年有余,类似朴素的愿望中,隐含着对新的一年里农耕顺利,丰衣足食的殷切期盼。
        四、太原民俗圈民间农耕信仰在当下的价值
        新中国成立以来,随着农业生产技术的进步,农业靠科技的观念深入人心,民间农耕信仰逐渐失去赖以生存的土壤,日趋衰微。它们或被遗弃,或被弱化,有的甚而性质发生根本变化,成为人们纯粹的娱乐方式。尽管民间农耕信仰逐渐衰微,但并不意味着完全消亡,它们仍存在于广大乡村,影响着大众的日常生活。面对当下的民间农耕信仰,正确态度是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使其在推进乡村全面振兴及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中发挥特有的价值。
        首先,民间农耕信仰寄托着人们对美好生活的愿景,包含着群众所认可的道德文化准则,其中积极向上的内容是我国优秀传统文化的组成部分,应当加以继承发扬,如此有利于促进农村精神文明建设。太原民俗圈民间农耕信仰的主体精神即勤劳节俭、艰苦奋斗,正如各地方志对当地风俗的概括:“好俭深思,而戒于逸乐”[14](卷四《风俗》);“是间有游手游食者,人咸訾骂焉”[10](卷九《风俗•节序》);“淳厚勤俭”[4](卷二《风俗》)等。这些优秀的精神文明为广大人民群众所认可,化为优秀家风、淳朴村风、文明乡风,以潜移默化的力量世代相传,具备长久的生命力。
        第二,民间农耕信仰能够融洽乡里,推动形成稳定和谐的社会氛围。乡村公共事务的开展实施,不仅要靠政权组织,还需要村民公认的道德规范、乡规民约、习俗礼制进行维持。过去因春祈秋报、酬神祭祀而举办庙会社火活动时,乡民之间互帮互助,还要推选出“纠首”担任总负责人,纠首通常是为群众所信赖的乡里贤达,能够帮助大家化解矛盾,克服困难。如今,庙会社火活动仍活跃于广大乡村,乡民互助、纠首管理的传统也延续下来,这样的公认民约有助于团结乡里,维系秩序,在乡村管理中发挥积极作用。
        第三,民间农耕信仰仪式由娱神逐渐向娱人转变,如今流行于各乡村的大小庙会、节庆社火,极大满足了村民的精神需求。这些民俗活动的兴办,极具农村地方特色,丰富了农民群众的精神文化生活,有助于加强农村公共文化建设。2018年,我国将每年“秋分”设立为“中国农民丰收节”。从历史脉络看,丰收节正是继承了“秋报”的农耕信仰传统。在榆次东阳镇丰收节上,各村农民共庆丰收,开展评选“种地能手”、展销种籽农具、交流农耕经验等活动,深受群众喜爱。
        第四,民间农耕信仰传承下众多手工技艺、表演艺术、民俗活动等传统文化表现形式,其中多有非物质文化遗产。如因龙神信仰而形成的小店区东蒲舞龙、晋源龙天庙会、晋源二月二南街焰火,皆为山西省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为祭祀河神举行的榆次东赵乡西窑放河灯、为驱雹祛灾产生的榆次北六堡抬冰山,都是晋中市市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发掘传承非遗,既是对优秀传统文化的抢救保护,也能合理利用,促进民俗文化消费,提升当地民众的收入。如庆贺丰收的榆次南庄无根架火,凭借国家级非遗称号远近闻名,外销畅通,有利于扩大当地就业,改善民生。
        最后,太原民俗圈现存众多与民间农耕信仰有关的文物古迹,为发展农村旅游业提供了丰富资源。介休张壁古堡的祈雨楼、晋源晋祠的水母楼、清徐狐突庙、太原窦大夫祠等古代祈雨信仰的建筑遗存,吸引众多游客前来观赏,同时提供大量就业岗位,促进农民身份转变为农商并举,让农民的钱包鼓起来。榆次后沟古村浓缩保留了黄土旱塬农耕文明的传统经典,完整保存下众多天地龛、土地龛等农耕信仰实物,发展旅游业的同时,也能完善当地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设施,打造农村整洁环境,拂动乡村文明风气,实现区域经济文化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
        综上所述,由于恶劣的自然环境对农耕生产形成诸多制约,促使太原民俗圈在明清以降盛行多样的民间农耕信仰。新中国成立以来,该区的民间农耕信仰日趋衰微,应当辩证看待,因势利导,继承发扬其健康积极的内容与形式,摈弃消极落后的内容与形式。人民群众是先进文化成果的享有者,充分利用民间农耕信仰文化的精华,引导其有机融入现代文化中来,才能更好发挥它们在当今的独特价值。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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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简介:
        董重转,晋中学院教授,研究方向:思想政治教育
        常崇桦,首都师范大学文学院中国古代文学专业研究生
        注释:
        为方便论述,下文简称“民俗圈”。
        2参见张余,曹振武编:《中国民俗大系•山西民俗》,兰州:甘肃人民出版社,2003年,第7-9页。
        3参见张敬颢等总裁,常麟书,常赞春等总纂:《榆次县志》,民国三十一年印本,卷五《赋税考•田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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