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抑或毁灭

发表时间:2020/12/9   来源:《文化研究》2020年9月上   作者:曾小曼
[导读] 生存问题是引发人类世世代代思考的永恒问题,俄罗斯作家安德列耶夫的短篇小说《墙》将人类在生存与毁灭之间矛盾与挣扎的状态展现得淋漓尽致。

黑龙江哈尔滨大学 曾小曼  150080

摘  要:生存问题是引发人类世世代代思考的永恒问题俄罗斯作家安德列耶夫的短篇小说《墙》将人类在生存与毁灭之间矛盾与挣扎的状态展现得淋漓尽致。小说中作者构建了一个病态、诡异的世界,在压抑的生存空间下一幅扭曲的生存画卷徐徐展开。文章以生存问题为讨论点,聚焦小说所呈现出的人的生存状态,以挖掘安德列耶夫对人类生活与命运等问题的思考。
关键词:生存问题;安德列耶夫;《墙》  
        前言:列昂尼德.尼古拉耶维奇.安德列耶夫是俄罗斯白银时代著名作家,他的写作风格独树一帜、自成一派。其早期小说展现出对小人物的明显关注,中后期作品着重构建内心世界、表现内心情感,表现主义与象征主义色彩浓厚。安德列耶夫的人道主义是外冷内热式的,他的作品常常在恐怖、激烈、诡异的悲剧氛围下引导读者一同探求关于生命、关于世界的哲学。短篇小说《墙》正是典型的安德列耶夫式作品,其中传达出的对生存和死亡的思考值得我们去探究。
        《墙》的情节并非传统小说式的起承转合,整个故事由六个略有联系的片段组成,没有明显的前因后果。在这篇小说中,作者也并非旨在塑造典型人物形象或是讲述一个曲折离奇的故事。小说的中心意象是“墙”——一堵把苍穹和大地劈成两半的墙,在压抑的空间里人们做着怪异、疯狂的事。小说的线索人物是麻风病人其他人物也皆成病态。作者借麻风病人之眼描绘出墙下众人所处的诡异世界。人与墙呈现出对立关系,渴望冲出墙之桎梏的人用尽方法而不得,在无尽的黑夜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在生存与毁灭的矛盾中苦苦挣扎。作者将人类的生存状态浓缩进被墙和黑夜所隔断的一方天地之中,通过展现人们的生存问题传达出对生存与毁灭的思考。
        早在十四世纪,莎士比亚笔下哈姆雷特痛苦的疑问便使“生存还是毁灭”这一命题成为文学史上最经典的话题之一,它引发无数人的思考与讨论。在不同的年代,人的生存状态有着不一样的呈现,但人类对于生存的困惑与迷茫也存在着穿越时空的相通。安德列耶夫在小说中塑造了一个病态的世界,暗夜之下一幅扭曲的生存画卷徐徐展开人类在生存与毁灭之间矛盾与挣扎的状态被展现得淋漓尽致。尽管处于不同的时空这样的描写依然能引起广大读者的共鸣,促使我们与作者共同关注、共同思考人与人、人与社会、人与生活、人与未来等的关系问题。文章以生存问题为讨论点,聚焦小说所呈现出的人的生存状态,以挖掘安德列耶夫对人类生活与命运等问题的想法,从而对标现代社会,洞察人的内心世界,对现代人生存问题做出思考。
        一、“生存”既是最接地气、事关每一个人的话题,也是最为高深奥妙、让人百思难得其解的哲学命题。古往今来有许多哲学家就这一问题给出了自己的见解,有人持乐观态度看待生活,也有人坚守悲观主义的阵营。
        叔本华就人生提出著名的钟摆理论:“人生就是在痛苦和无聊这二者之间像钟摆一样摆来摆去当你需要为生存而忙碌时, 你是痛苦的;当你的基本需求满足之后, 你会感到无聊。”在其悲观主义哲学体系中人生究其本质是痛苦与无聊过后的一场虚空,人的命运交织着困乏、痛苦、哀怨、折磨和死亡,这悲剧也因人类的自然繁衍无限循环。尼采的哲学也关注人生,他的态度更加乐观。在他看来如果一个人有旺盛健全的生命力 那么他便不会被悲观主义所打败。尼采也早早关注到现代文明的弊病,他指出,僵化的模式压抑人的个性,使人们失去自由与幸福,人类生存病症的根源是生命本能的萎缩,而要医治现代疾病,必须对人生意义做出新的解释。上述两位正是对安德列耶夫产生过重要影响的哲学家,叔本华的《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是安德列耶夫最钟爱的书籍之一,尼采的作品也曾陪伴他度过一段艰难岁月。两位哲学家对安德列耶夫的影响外化到作品中,短篇小说《墙》正是悲观、阴郁的外壳下对生存问题的有力表达。
        安德列耶夫的作品是对当时社会的写照和批判。《墙》写于1901年,世纪之交,人类世界矛盾重重,革命与改革此起彼伏,成功与失败彼此交叠,旧秩序濒临崩坏,新秩序却无法及时应运而生,血腥、暴力、战争的残酷令人极度恐惧,使世界重回正轨的出路又遥遥无所期。科学技术的进步给人类带来利益的同时也带来了恐慌,资本主义发展扩张的同时也使人类遭遇重重危机,有人在温饱线左右徘徊,有人的自由与幸福感被剥夺,精神危机日益严峻,生存问题日渐激化。在这样的情况下,人类渴望寻找到出路。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的俄国更是一个巨大的矛盾体,安德列耶夫着眼于现实,将现实生活异化为高墙之下的暗黑世界,作者在小说中所揭示的人类生存问题发人深省,不仅使我们看到了百年前动荡不安的社会状况与人们面临生存问题时忧虑、恐惧的状态,它所引发的思考也有助于我们探寻新时代新问题下人类的生存出路。
        小说《墙》所揭示的生存问题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一是生命意义的缺失,二是人在生存与毁灭之间挣扎的矛盾状态,三是面对未知命运极力抗争而不得出路。作者在小说中传达了对人类命运的关切。
        二、作者在小说中构建了一个异化的世界,这个世界里只有黑夜,没有白天,天、地、夜在一片黑暗中交融,使整个生存空间显得异常狭小,令人窒息。生活在这个世界里的人全部呈现出一副病态,夜会喷出灼热的沙子,让本就痛苦的人更加煎熬。墙是这个异化世界的中心意象,它既意味着社会制度,又代表着人类所受的禁锢。高墙之下,生存危机暴露无疑。
        (一)生命意义的缺失
        1、小说的线索人物是两个麻风病人,身体受折磨的同时心灵也被痛苦击垮,
        两个人一直沿着墙爬行,不是跑,不是走,而是“爬”,这反映出人尊严的丧失,没有乐趣、没有希望、没有激情的世界里人已失去站立的渴望,习惯了爬行。
        2、直挺挺的墙把天和地劈成两半,“黑沉沉的夜被大地和苍穹压抑得喘不过气来它在呻吟声音喑哑而沉重”,生存空间令人倍感压抑,墙的阻隔也剥夺了人们前行的自由,在这样的世界里,没有光明与自由,幸福生活的希望及其渺茫,生存的意义显得极为渺小,人们感受到的只有沉重与绝望。
        3、四个跳舞的人一刻也不停地重复着拥到一起又分散开来的动作,跳舞带给他们的不是快乐而是痛苦,即使累得哭了起来也不能停下。他们陷入了跳舞的怪圈,正如他们,人类在自己搭建的社会框架之中疲心劳神,尽管厌恶但却无法跳脱出生存的怪圈,生活的希望则愈加黯淡。
        4、“真是傻瓜蛋。他们以为那边有光明,其实那边也是一样的黑暗,同样有麻风病人在爬……”麻风病人如此嘲讽撞墙的人,可其实他之前也尝试过翻过那堵墙,可是那墙翻不过、推不倒,尝试冲破生存困境而不得,于是渐渐丧失了对未来的希望。
        5、在小说中那个荒诞、诡异的世界里,黑夜从未离开,没有昨天、今天与明天的界线,时间被模糊,人只能在无尽的黑暗中浑浑噩噩、得过且过。这样的生活却并不是安稳的,夜、风、山、墙都带给人沉重的苦难,“我们每一秒钟都在渐渐死去,但我们是永生的”,没有尽头的时间也意味着永恒的苦难,在这样的生存环境中人是难以产生任何对生活、对未来的期待的。
        6、人以为墙是可以依靠的朋友,却不知墙竟是生存的阻碍,人与墙并非相伴相生,而是相互对立的。夜对人恐吓的时候,人把墙当做靠山,可墙却抛下砖头,将人砸得头破血流.在社会的运行中,人往往编制出一张又一张制度网,正如小说中的墙一样,以为可以借此抵御危机,却不知其实是作茧自缚。
        7、麻风病人要结婚,却说生出孩子来就把他们杀死。步入婚姻不再是幸福的象征,生命的延续在这里成了一件没有意义的事,因为生活本身已经足够让人疲倦。
        8、绝望的麻风病人喊出“杀了我们得了!”他们的哀嚎没有引起任何同情,谁也不想听麻风病人说的话,所有人对他们厌恶至极,冷漠、倦怠的背脊揭示着人的孤独与无助。
        在僵化的社会里人的行为失去乐趣与意义,人们只是如傀儡般进行着机械式的重复,被生活累得筋疲力尽,而人与人之间又存在着巨大的间隙,无法守望相助,只能孤独、无助地活着。作者借麻风病人之口表达出“我们疲倦了,我们感到痛苦,生活使得我们苦恼”,人失去自由与尊严,又无所依靠,跨不过的障碍和无止境的打击让人看不到光明,看不到未来的希望,逐渐对生活失去信心,生存的意义难以找寻,只能和世界一起沉沦,消磨生命,寻求毁灭。
        (二)在生存与毁灭之间挣扎
        在这个疯狂的世界里人渴望寻找出路,却又无法冲破墙的阻隔,在对生的希求和对死的寄托之间挣扎。


小说中的人做过求生的尝试,为了生存,有过反抗、有过幻想、有过妥协、有过哀求,也有过自我麻痹,但艰难的生存状态使得他们不得不哀嚎出“杀了我们得了!”在作者的安排下,混乱的时空里小说中的人物一次又一次放弃生存,走向毁灭,这种极度矛盾的行为揭示了人类的生存困境——人类受着极大的精神压迫,生存信念的缺失与肉体求生的本能以及残存的对美好生活的想象使人陷入矛盾的深渊。
       1、小说一开始两个麻风病人便想着法子到墙的另一边去,当时的环境是这样的:墙高耸入云,天地皆处于一片黑暗之中,夜在呻吟,喷出锐利灼热的沙子灼烧皮肤溃烂的人类。面对着压抑的环境,两个麻风病人首先的想法是翻到墙那边去,然后又试图将其推倒,全力冲撞直到鲜血直流墙也依旧岿然不动,绝望之下便想到了毁灭。作者善于洞察人的内心状态,此处大致呈现了人类在困境中自我救赎的心路历程,扛不住生存的压力也突不破环境的禁锢,便从求生转到了求死。
        2、求死不得的麻风病人继续向前爬,遇到两个坚持每隔一段时间就用头撞
        墙的人。两个人互相配合,一个好似是起指挥调度作用的大脑,另一个则好似行动的四肢,而且他们的行动是有规律的,从始至终的。他们是坚持求生的代表,不仅为自己,也为所有人。看到他们的行为后,两个麻风病人意见产生了分歧。这也是现实的写照,失败过后有人会产生对先前行为的怀疑,有人想着再试一试。小说中还有一个“老头子”,他只存在于麻风病人的争执中,老头子一直在墙上打小窟窿,两人为这个行为愚蠢与否而争执。其实爬来爬去的麻风病人和打窟窿的老头子是一样的,都想求生,只是现实太过残酷,他们只能再度陷入无可奈何的绝望,再次喊出“杀了我们得了!”
        3、作者把夜塑造成折磨人的变态狂魔,听见人们的哀嚎和呻吟它却变得愈加愤怒,随后又冷静下来,“流出悔过的眼泪”,周围的人因此竟然原谅了给人类带来无尽苦难的夜,这个时候,饿汉的嚎哭和四个人无意义的舞蹈都变得可接受了。这也是一种求生的状态,通过自欺欺人在残酷的社会里求得内心的安稳。但假的终归是假的,人无法永远在谎言里自我陶醉,幻象破灭时绝望会再度袭来,人又不得不再度渴望从毁灭中获得解脱。
        4、小说中自我麻痹的麻风病人也跳起了先前那毫无意义的舞蹈,找到了女伴便以为自己找寻到了幸福,而现实很快使他清醒过来,“欢乐地微微露出来的牙齿开始咔嚓嚓地响起来,接吻变得像喝醋一般…我们已开始互相撕咬对方…她打我这个麻风病人…如此可怜的麻风病人”,自欺欺人得到的安稳只是泡沫,最终恐慌无比的他选择了妥协、屈服,吻着墙脚希望它能放他一马。现实中往往也是这样,被折磨得不像样子后,人渴望快速脱离苦海,于是向邪恶势力屈服,只不过一切终究不会有任何转机,生活反馈给人苦恼、疲累、痛苦,生活的跷跷板再次向“毁灭”那一端倾斜。
        5、而当世界仿佛已走向覆灭时,人又重新凝结力量,试图与逆境进行决斗。小说中原本就已经十分阴森的世界最终演变成人吃人的地域,沉静下来的夜又开始新一轮暴怒,给予人类更猛烈的打击,而人此刻也聚集起全部的力量与墙对抗,对胜利的渴望重新燃烧起来。
        在生存与毁灭之间徘徊无措是人类心灵无所归依的写照,生与死,似乎都是恶魔,让人不知道更惧怕哪一个。害怕生存,却也畏惧毁灭。安德列耶夫关注人的命运,关注人类的生存困境,对人类的出路表现出担忧。
        (三)为命运抗争而不得出路
        正是出于求生的本能,人们才会在生存与毁灭的天平之间往返、挣扎,最为可悲的不是换取光明的未来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而是无论怎样拼尽全力,现实仍没有一丝一毫好转。无法把握未知的命运,在迷茫的无助中奋力抗争后最终无能为力,多次绝望但又一次次尽力抗争,生存的悲剧性就体现在此处。
        这种悲剧性铺陈在作者对人与世界关系的思考之中。小说中暗黑的夜、截断天地的墙、怪异的人形成诡异、恐怖的异常氛围,这种氛围之中交织着复杂而剧烈的冲突。在这样的环境中一切都难以捉摸。黑夜中暴戾和乖张的恐怖力量支配着人的命运,而人本身对自身命运无法把握,面对残酷的世界也只能表示无可奈何,环境的强大控制力与破坏力同人本身的弱小无所依靠的状态在作品中对立且形成剧烈冲突,人与世界的关系以不和谐的状态展现出来。“那与人敌对并且主宰世界的存在之本相无法为人所认识。由此而产生人的奴性,本性孱弱,对舛运无能为力,只得俯首听命;人作为有灵性的存在,总要追求自由……由此而产生人的反抗激情……无路可走,于是个人只有向命运挑战。”
        正是这样,一个饿汉的嚎叫引起了一群饥饿的人对着墙哀嚎,骨瘦如柴的老妇人走出来对着高墙控诉它的罪恶,喊出“残忍的杀人犯,把我的孩子还给我!”随之而来的是一个紧接一个的坚定的、不可动摇的要求,而麻风病人也被激起力量和勇气,喊出“杀人犯!把我还给我自己!”全部人对墙发出控诉、咒骂,在咆哮声中人们一次又一次全力冲撞那堵墙,但无论人们的反应有多么激烈,墙自始至终一动不动,周围复归寂静,衬得筋疲力尽的人群愈加渺小,出路又再次渺茫起来,人们也再度陷入绝望之中。
        人与世界的对立自始至终贯穿整个作品,病态化的人物形象与环境描写塑造的压抑感将人的渺小、力量之薄弱突出得更加明显,也使得人的抗争显得更为壮烈与可悲,从而传达出对现实无能为力但又渴求生机的人在残酷的世界中苦苦抗争而不得出路的痛苦心绪,加剧了悲剧色彩,揭示了现实世界的荒诞,带给读者更为深刻的印象。
       三、安德列耶夫关注人的命运,在作品中融进了自己对人类出路的忧虑和对人类世界的思考。他始终怀着人道主义精神审视人在社会中的生存困境。尽管在他的作品中气氛往往阴森恐怖,人物也是以异化的状态被呈现在读者面前,但是其中依然包含积极的意义。“在荒诞的形象、可怖的情境中,作家使用了审美心理上的反搏,以冷求热,以疯狂唤理智”,所以说安德列耶夫的人道主义是“外冷内热”式的。郑振铎就曾评价安德列耶夫“是从惨酷的人生悲剧里见到人道之光的,是从反对消极一方面写出人道之声的,所以见得最为真切,写得最为沉痛,且能感人深远。”
        在小说中,麻风病人是受尽压迫的人的代表,他们一直往前爬,多次尝试冲破墙的桎梏,体验了很多次绝望,经历了生存与毁灭之间的痛苦挣扎,却也仍然保持生的渴望,对战胜黑暗、看到新世界保有希望。在人与墙以及黑夜的对立中,人们齐力诅咒、全力冲撞墙,反反复复,这个过程中人身上所体现出来的勇敢、无畏与团结是作者所要突出的。“孤独的反抗者——在绝望中的拼搏激情,才是作家所要表达的心声,这些人虽被毁灭,但终不屈服,即使只剩下一个人——那他也要见到新世界。”安德列耶夫在作品中想要传达的精神即使对今天的人类也依然有指导意义,在面临更多生存考验的今天,人类该如何抉择,其实早已有人给出了参考答案。
        小说最后其他人还是放弃了为命运搏斗,因筋疲力尽而再次绝望,只剩麻风病人一人发现墙上的砖石在颤抖,可是他的呼号与号召没有得到任何积极的回应。结尾处麻风病人连叹三声“灾难啊!”这里所说的灾难不是推不倒的墙和驱不散的夜,而是在威胁生存的困境之中人与人依然冷漠,无法团结起来守望相助。人与人之间本就存在间隙,尽管我们被人群包围,孤独感与无助感却常常产生,最大的悲剧不是困难太难克服,而是一心向着光前行的人始终只能独自一人前行。安德列耶夫在作品中向读者展现了冷漠的残酷,从而反向表达了人与人之间携手互助、共同面对生存困境的重要性。
        结语
        安德列耶夫的作品以奇异的构思、荒诞的情节、发人深省的力量在读者心中留下深刻印象,作者在《墙》中揭露出的人类生存困境具有极大的概括意义与代表性,引发今人的无限思考,作品中蕴涵的人道主义精神也让人感动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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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曾小曼(1997.07—),女,湖南省常德人,哈尔滨市南岗区黑龙江大学俄语语言文学专业2019级 研究生 研究方向:俄罗斯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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