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废墟中的温情渴望

发表时间:2020/7/13   来源:《新纪实》2020年第3期   作者: 孙子涵
[导读] 电影《钢的琴》以陈桂林为了挽留女儿而召集曾经的工友们造钢琴为故事主线,通过“借钱买琴”, “合伙偷琴”再到“齐心造琴”的三个环节,凭借小人物遭遇的悲欢离合,反映出社会转型中个人生存的境遇,揭露社会变迁与个人生存之间的关系,流露出人道主义关怀。影片以一个下岗工人离婚后争夺女儿抚养权的表层故事讲述了一个时代的巨变对个体的重大冲击,展现了工业转型时期普通工人的痛苦与无奈。是一部反映了大时代走向、工业时代


            
        四川大学锦城学院  四川 雅安  625100
       
        电影《钢的琴》以陈桂林为了挽留女儿而召集曾经的工友们造钢琴为故事主线,通过“借钱买琴”, “合伙偷琴”再到“齐心造琴”的三个环节,凭借小人物遭遇的悲欢离合,反映出社会转型中个人生存的境遇,揭露社会变迁与个人生存之间的关系,流露出人道主义关怀。影片以一个下岗工人离婚后争夺女儿抚养权的表层故事讲述了一个时代的巨变对个体的重大冲击,展现了工业转型时期普通工人的痛苦与无奈。是一部反映了大时代走向、工业时代逝去的宏篇史诗;是边缘小人物身上所闪耀的集体主义、理想主义光辉的赞歌,充满了对边缘人群的关怀和理想主义的深厚情结;也是一群在社会底层挣扎求生的平凡人对过往时代的追忆时的自我救赎。
        一、工业时代的缅怀与礼赞
        影片中“未明说”的内容,从一个细微和内在的视角发掘时代变迁中的人性内涵,将思想内涵隐藏在情感的叙事和场面当中,寻找主流价值观与艺术创作之间的契合点,使影片传达出社会核心价值。紧贴时代的脉搏,在一定程度上对社会现状作出了敏锐而犀利的揭露,也对个体和民族的命运传达出思考和忧虑。
        《钢的琴》以国企改革为历史背景 ,将边缘人物的生活图景以及重工业时代褪去后的生活风情画进行生动的描绘,呈现出社会底层的小人物依旧倔强、顽强地演绎着个人精彩的生活状态,表现出的人道主义关怀。通过小人物遭遇的悲欢离合,同时集亲情、友情、爱情叙述于一身,折射出人性中的众生相,反映社会转型中个人生存的境遇,揭露社会变迁与个人生存之间的关系,表达了对一个时代的追忆和礼赞。
        《钢的琴》以对当下现实生活的关怀为宗旨,利用父亲为女儿制作钢琴这一叙事主线,反映了经济体制改革后的生活现状,百姓思想与价值观念的变化,通过对当下现实生活幸福感缺失的社会情境的批判,体现了旧工业时代独有的社会意识形态,传递了一种工人阶级价值观,为当下浮躁的社会提供了一种精神指引。那个已经逝去的属于工人阶级的时代是物质有所匮乏但是精神富足的时代,陈桂林的工友们无法出钱帮助陈桂林购买一架钢琴,但是却可以忘我地投入“钢”琴的制作中,将自己曾经引以为傲的工业技术和创造力重现价值。他们所拥有的乐观态度和勇于付诸实践的兄弟情义,虽然与他们所在的物质世界有一定不相符合,但是却仍然追求着精神富足。具有讽刺意味的喜剧元素交织在影片中,是对当今时代扭曲的价值观和生活理念的批判。


        二、温情的小人物的关怀
        时代变革的历史洪流中,小人物在各自的辛酸苦涩中竭力生存,他们卑微地生存在时代狭缝中,但是一直秉承着小人物豁达乐观的生活态度。
        陈桂林是一个社会底层的小人物,是一个典型的被时代所淘汰的形象,他为了得到钢琴不顾一切的荒诞举动, 展现出了陈桂林这个小人物面对现实遭遇的屈服和对于生活中的各种窘迫的无奈。
        即使落魄也依旧有着一副大哥范儿的季哥, 工作踏实又要面子的二姐夫, 过着知识分子清贫生活的汪工程师......他们的生活各有不同, 但都是在时代变迁中的小人物。这一个具有荒诞色彩的造钢琴的故事,勾勒出了工业群体的激情、尊严与理想,陈桂林深厚的父爱和淑娴的默默奉献,在近乎惨痛的现实中,增添了一丝温情暖意。影片通过亲历者陈桂林的视野,重现出一群老工友展现的工人阶级特有的团结,谱写了一曲温情的赞歌,从个体的价值层面对曾经的时代进行追忆,传达出对小人物的悲悯关怀。
        三、工业群体自我价值的重拾
        通过深挖每一部影视制作的核心内涵,从中寻找到内在真正所要表达的人文精神,从中提炼出美,提炼出人们对于美的真正感受和交流,探寻个体的理想和生存的意义在影视中的表现形式,他们对于存在的意义和价值,有根本的信赖和承担,也树立起生存的信念和对永恒、信仰、终极的依赖。
        陈桂林与工友在工厂里分工明确、热火朝天地浇铸钢琴,不仅是陈桂林用实际行动表达着对女儿的爱意,也是工友们不甘愿承认自己被社会抛弃的表现。他们作为心中有理想追求的边缘弱势群体, 曾经切身直面了社会改革的阵痛, 却不得不又认清了已经被时代淘汰的残酷境遇。他们拥有美好的工人的精神品质, 却在时代转型、社会变革之际被时代所抛弃, 不能适应新时代的生活, 不得不重新找寻赖以生存的手段,重新设定自己的社会角色,成为乐手、屠夫、游民、小贩。
        但是他们在造琴这种集体协作的工作中,重新找寻到工业时代的主人翁身份,得以契机去证明自己存在的重要性,完成对自身价值的肯定,重拾尊严,也再次找寻到自我。陈桂林的生活并没有因为钢琴的完成而发生变换,女儿的即将离去也使造那架钢制的琴失去了意义。但是于陈桂林而言,他一直的念想从虚无变为了实际,他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个人尊严,对工业群体的精神内涵,也有了一定程度的赎回。
        《钢的琴》选取底层叙事的角度,通过刻画小人物的悲欢离合诠释时代之痛,将普通下岗工人的浓浓情义和喜怒哀乐放在大时代的背景中进行演绎。对逝去的工业时代缅怀令人感动,又没有沉溺于悲伤的倾诉;关注小人物的现实遭遇但未过度煽情,钢琴的完工重铸了工人的尊严,赞扬了工人群体在艰苦现实中对于内在精神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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